© 2005-2021 我百无聊赖的转移目光车外是一畴万顷的碧绿。偶遇一处荒芜目光便像一只倦鸟掠过那片绿洲径自寻找它落脚的栖所,但很快又意兴阑珊地被另一片绿覆没。坐在沁凉透骨的车内我想象不出外面的世界有多燥热,但不知为何,久远的蝉音却像在我心里生长起来似的,抽枝拔节洞穿我的身体,攀附在一群着装淡绿色校服的青少们之间疑似一片葳蕤的丛林,蝉噪林逾静居高声自远终于湮覆了那片哗哗流水声,此时我心里像是有潺潺溪水在流动耳畔流转着若隐若现的靡靡蝉鸣。这种源自天然的音域可以穿越时空辗转于流年,静候在心间随着每一季的仲夏悄然萌动又于某一天惊鸿般乍响。丝丝缕缕的颤音总能拽带出成长过程中的一抹喜一抹忧一份纯真一份懂得。那年夏天来我家辅导功课的两个孩子课余时间里每人手里握了一把嘶嘶呀呀鸣叫的蝉从后院走了回来,他们为了防备蝉脱逃竟把它们的翅膀活生生拽下来有的还拽去了一块肉。失去双翼的蝉在他们手掌里不懈地鸣叫似哀鸣。我问他们捉这些蝉做什么他们说烧着吃。那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仿若在质问我这还用问吗. 版权所有,并保留所有权利。